三个月前,刘空先生被降为上海某公司CFO。两个月前,公司帮他配了一辆车,在二手车市场买了一个上海车牌,价值近13万元。
“我们的许可证主要卖给有迫切需要的人。虽然价格贵,但还是有需求的。”上海一家二手车公司的代理商告诉记者。虽然上海私家车车牌被称为“最贵铁板”,每克单价超过黄金价格,但还是像中了大奖一样。这也推高了二手车市场的牌照价格。一个7到8万元就能拍下来的牌照,二手车市场价格近13万元。
不过,今年年底二手车市场的牌照将受到限制,二手车牌照的买卖也要纳入统一的拍卖平台。这一消息已经得到了上海交管部门的证实。但政策细节尚未出台,外界说法不一。
多项新政策不断出台。
上海车牌供不应求已成定局。8月份虽然有121550人竞拍,比上月少了14548人,但中签率依然只有6.1%。100个人中只有6个人能中标。而且,能拍出来的不只是高价。
去年3月,上海私车车牌以9.08万元的最低中标价创下车牌拍卖历史新高后,上海陆续出台新政。
“新车上新车”、“带车牌二手车一年内不得再次过户”等政策相继出台,为车牌价格“退烧”。最终限制竞买人出价的“警示价”政策的出台,终于让车牌价格降了下来。
为遏制招拍挂价格的非理性上涨,坚决打击投机行为,2014年,上海开始试行年度统一“警示价”措施,即全年每个月设定相同的“警示价”,2013年最低“警示价”为7.26万元。竞买人在初始竞价阶段的出价高于“警示价”,系统不予接受。第二阶段价格修改仍按现行办法操作。
此外,目前的私人和私营企业机动车额度拍卖将在同一场地举行,而不是在个人和单位场地举行,并实行底价拍卖。起拍价是个人竞价拍卖的平均成交价格。
今年1月以来,车牌价格稳定在7.4万元左右。然而,“警示价”政策虽然稳定了价格,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把原本“价高者得”的拍卖变成了运气使然的“中奖”。
6月29日,当天车牌拍卖数量创历史新高后,上海市政府再次出台政策,规定拍卖人必须持有机动车驾驶证。且竞买人自2014年7月起已通过拍卖方式取得个人公车名额,3年内不得再次报名竞拍。
按照上海此前的政策,不是最高价中标,而是以最接近中标的价格中标。中标价格是随着竞价不断变化的,也就是说只有竞价的最后几秒钟才能最接近中标价格,最后几秒钟拍卖师蜂拥而至抢跑道。为了尽可能多的拿到车牌,拍卖师往往会买好几个标才能拿到一个车牌。同时也滋生了大量的“黄牛”。
“为了提高中奖率,我们家一共买了5个标书。”刚刚参加完竞拍的孙女士告诉记者。一些屡拍不中的车主为了提高中标概率,一般会使用家人身份证件,同时购买多个竞买名额,使得这个庞大的竞买人数“虚胖”。
孙女士给记者算了这样一笔账。其实他们家并不缺上海牌照。两辆车都是上海牌照。这次她想在买新车的同时多考两个上海牌照。如果她能带走他们,她会卖掉两辆有牌照的旧车。在二手车市场,牌照的价格高达12万元,也就是说,如果她能考两个牌照,一次演出就能赚近10万元,补贴买新车的差价。
其实,像孙女士这样靠拍卖牌照赚钱的人不在少数。更有甚者,看到车牌已经大幅升值空,他们进行了大量的炒作。中标后,他们先买了一辆二手车放在车牌上,等车牌价格大涨后再扔出去。
此外,上海涌现出一大批黄牛,甚至4S商店的销售人员也加入了“代客发牌”的热潮。有近20家店铺在淘宝上搜索“代客上牌”,成功拿下一个车牌,一般需要4000元到8000元不等的费用。
模仿“摩托去汽”待遇?
有两种方法来处理二手车的销售。一种是带车牌卖车,比如车主要去外地工作生活,不需要上海车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保留牌照额度,卖旧车换新车。年底会纳入拍卖平台的主要是第一个和车牌一起出售的二手车车牌。
政府限制二手车市场卖车牌的直接好处是,新车车牌拍卖中的投机行为会立马减少。
比如像孙女士这样,家里有两张上海牌照,换卡得不到好处就不拍牌,拍牌的人也就相应减少。
同时,限制二手车牌照拍卖也打击了二手车牌照市场的黄牛。二手牌照无利可图,自然不会有12到30万的高价。拍卖公司还可以增加新车牌照的供应量,减少牌照市场的供需矛盾。
据知情人士透露,上海的二手车车牌在“摩托车转汽车”时,很可能采取二手摩托车车牌统一交易模式——如果车牌不再使用,配额就交给拍卖行再次拍卖,消费者转让车牌的收入就是当月车牌拍卖的平均竞价。
但是,在“摩托车转汽”的情况下,要遵循摩托车二手牌照政策,可能没那么简单。就像文章开头提到的刘先生,属于公司引进人才,愿意为他支付高额许可费。如果将所有二手车牌照纳入统一管理,消费者与刘先生的需求将很难得到满足。
法律纠纷
虽然二手车牌照统一拍卖的政策细则还没有出台,但上海市民已经在谈论这项未来的改革。
上海私车号牌拍卖的法律依据是1997年12月实施的《上海市道路交通管理条例》,其中规定:“本市对车辆号牌的发放实行总量控制。机动车号牌配额年度发放数量和方式由市计委会同市公安交通管理部门等部门提出,报市人民政府批准后实施。”
2010年,上海大邦律师事务所律师斯姜维要求上海市政府公布拍卖车牌的法律依据。他拿到的通知书上写着,拍卖依据是《道路交通安全法》和《拍卖法》。斯姜维随后上海市政府,但被驳回。
执照拍卖是新的行政许可吗?这是上海刚开始车牌拍卖的时候讨论的。不过以后二手车车牌也纳入统一拍卖,这个问题再讨论。根据《行政许可法》,新的行政许可需要法律或者行政法规授权。
“上海车牌拍卖作为一项行政许可,需要有‘法律’依据,至少上海市人大制定一部地方性法规。”全国律协行政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浙江明星律师事务所律师袁裕来告诉记者。
更深层次的争议在于车牌的法律属性。在物权法专家、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孟看来,上海的二手车牌照不仅仅是政府公共治理的手段,而是车主的私有财产。“因为牌照是被车主通过拍卖买走的,”孟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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